１９５７年春夏之交，清華園內政治空氣濃重而緩和，學術運動已經很難發展，剛從蘇聯拜訪回國的吳仲華傳授卻組織并主持了一次學術講座，講座的標題是大家最為熟知的“熱力學第必定律”。

講座的情勢是別開生面、活潑活躍的。吳先生手捧二三十本熱力學的教科書和文獻，從容走上講壇（機械館２００號大教室），面對坐滿整個教室的年青老師跟學生們，吳先生開門見山地說，熱力學第一定律是天然界的基礎法令之一，是我們能源系全部學科的基本，然而，古今中外，熱力學第一定律有各種闡述方法。接著，吳先生將講臺上的所有教材與文獻的定義高聲朗誦了一遍，讓大家一起，在吳先生的領導下，按實在質（字面上的差別是不大的）分成多少類，讓大家細心剖析各種論述方式（本質上是各種不同的懂得）的雷同點與不同點。其后，吳先生列出了一些簡略而淺易的迷信上與生涯上的例子，讓大家一起分析，哪類闡述方法是能說明的，哪類是解釋不通的，為什么？最后，吳仲華教授用謹嚴而簡練的語言,清華大學總裁研修，提出了他對熱力學第一定律的理解和科學的闡述辦法。在短短的兩個小時內，平時并不非常擅長言辭的吳仲華先生，非但教會我們如何精確而嚴謹地講授熱力學第一定律，而且教會咱們如何正確地控制熱力學研究方法，將系統、邊界、內能、焓、熱、摩擦、動能、能流、輸送等熱力學基本概念闡述得十分透辟，將熱力學第一定律與各種熱力學體系中根本方程的寫法作了出色的演繹，廓清了各種含混的概念與提法。

吳仲華先生畢生治學嚴謹，實踐基礎功力深沉，科學目光靈敏而深入，通過他的各個時代的學術論文和科學講座，深深地影響了我國幾代熱物理科學界和動力工程界人士，也極大地進步了我系的科學程度并培育了嚴謹的科學風格。這一堂短短的生動的講座，就是一個赫然而生動的實例。

● 葉大均（1957屆）

（注：作者為吳仲華教學的第一屆學位研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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